就像猫和狗那样（5）
庄园以前似乎从未像他们等待寻找不在场证明的痛苦漫长的一周里那样沉默过。值得庆幸的是，暑假意味着他们不必处理来自哥谭学院的向达米安问安的电话，但这是韦恩一家在悲痛中为数不多的恩惠之一。
杰森在第一个晚上就没好好待着过，他也没等多久就开始在哥谭市的帮派中穿梭，寻找有关谁能干掉罗宾的任何信息。他义正词严的十字军东征使谣言在人群中迅速传播，其中一只蝙蝠鸟被击落。布鲁斯中风了。
蒂姆觉得迪克不会再待多久了。在他和布鲁斯在洞穴里大吵一架后，他一直试图为了家人坚持到底，但从那以后，他和布鲁斯几乎没有说过两个字。他会花很多时间在达米安的房间里，悲伤地凝视着他的画作，并同情提图斯，这位忠诚的老丹麦犬蜷缩在达米恩的床上，可怜地呜咽着，因为他想知道他的主人何时会回来。
事实上，蒂姆就是在这里找到他的。他在大厅里经过时，抬头一看，发现达米安永远关着的门现在打开了一条小缝，里面传出了动静。蒂姆透过裂缝偷看，刚好能认出迪克坐在达米安的床边。提图斯的头枕在膝盖上，迪克斯用缓慢、重复的宠物用手把幼崽的耳朵往后捋。他的腿上放着一本达米安素描本。迪克惆怅地翻阅着安静的房间，沙沙的纸张声在房间里飘荡。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一会儿，蒂姆在门口看着，直到迪克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蒂姆试图躲开，但为时已晚。他被抓住了。迪克只是勉强地给了他一个微笑，并示意他过去。“进来吧，提米。没事。”他说。
蒂姆不好意思地推开门，走进达米安的房间。这是男孩死后，他第一次真正踏进去。达米安一向讲究干净整洁，他绝不能忍受凌乱。唯一能让人感觉到这是一间真正住过的房间，而不仅仅是家具店的陈列柜，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绘画和绘画。尽管如此，尽管房间一直如此简朴，但如果没有人住，房间里的生活就更加空虚。迪克拍了拍身旁的床，邀请蒂姆坐下，他勉强同意了。
“我只是在看达米的一些旧草图。”迪克喃喃地说着，翻了翻速写本，向蒂姆展示了当前的一页。上面是一幅美丽的歌利亚画像。龙蝠被拉着，头歪向一边，一只软软的耳朵竖起，另一只垂在眼睛上。他看起来像这位温柔的巨人一贯的样子，显得异常愚蠢。
“哇。”蒂姆忍不住回应道。当然，它的质量令人惊叹。仿佛在任何时候，页面上的小龙蝙蝠都可能困惑地向他们眨眼。
“我知道，对吧？他总是很有天赋，能捕捉到他所看到的东西并把它放在纸上。就像他可以……花点时间，把它永远保存在纸上一样。”迪克翻到下一页，伤心地笑了笑。“哦，我记得这个！”
草图描绘了迪克做单手倒立，看起来他有点挣扎。“这是达米安说的时候，如果我继续用‘喋喋不休’来打扰他，我不妨为他做模特。我可能会对这个姿势有点力不从心。”
“啊。你？杂技演员DickGrayson？我不相信。”蒂姆讽刺地回答，他的眼睛在仔细的草图上徘徊。
迪克只是翻了个白眼。“信不信由你，我的平衡也有极限。”他笑了笑，又翻了几张草图。猫猫阿尔弗雷德在玩他最喜欢的羽毛玩具，一只蓝鸦栖息在高谭市天际线的围栏上。
“他总是那么有天赋。”迪克翻着书页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他是。”蒂姆轻声回答，低头看着庄园边缘的一棵大橡树的草图。每一幅素描的每一行都完美无瑕，没有一行错位。橡树长长的、古老的、扭曲的树枝伸到日落所描绘的天空中。这就像在看一张照片。
达米安的另一个例子，令人愤怒的完美，然而。。。这里没有他的自鸣得意。一点也不象蒂姆以前那样傲慢自大。在这里，达米安的完美主义纯粹而简单地表达了他对艺术的热情。他对作品的热爱和奉献迫使他继续努力，直到把它做得恰到好处。
我会。。。担心他，你知道吗？“迪克突然说道。蒂姆抬头看了看迪克。但是迪克没有看他。迪克甚至没有再看素描本了。他的眼睛望得很远，在别的地方和时间。”。
“因为他太有天赋了。但同时他又有太多……愤怒。对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伤害和困惑，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有时会吓到我，蒂姆。我知道他吓到你了。”
蒂姆只是敬畏地看着迪克说话。他们现在正踏上极其痛苦的土地，在那里他们两人都很少敢冒险。修补旧伤口总是比冒着刮开伤口的风险更容易。
“有时候……”迪克顿了顿。“我不确定自己能成为他需要的人。我确定自己让他失望了……让你们两个都失望了。”
迪克突然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眼前的草图，好像他刚才又看到了一样。
“但然后……然后我会看看这些。他投入了所有的爱、关心和时间，我会感觉好一点。”他说，小心翼翼地拿起素描本，好像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因为我意识到，无论达米安有多困难，他都会长大做大事。”
蒂姆感到喉咙里有个肿块。他觉得胸口有一块沉重的铁块，眼睛开始燃烧。别哭！你不能哭！是你把他从他们身边带走的！”所有的天赋，所有的潜力都因为他而浪费了。因为他无法释怀对达米安的怨恨。
尽管他有着严厉的思想，努力忍住眼泪，但他还是无法阻止一股颤抖的气息从他身上漏出。迪克轻轻地嗅了嗅，用一只手臂搂住蒂姆的肩膀，将他拉入怀中。蒂姆自私地享受着哥哥给他的安慰，尽管他知道自己无权要求。当迪克在速写本上翻了另一页时，纸的沙沙声再次响起。
他轻声喘息。“天啊！蒂姆，看！是你！”
蒂姆低头看了一眼那一页，眼睛睁大了。这并不像他所期待的那样是一幅粗糙的漫画。不是，而是一张蒂姆从腰部到腰部的简单画像，脸上带着疲惫的表情，当他把最爱的咖啡杯举到嘴边时，他的手指轻轻地卷曲着。细节、线条、解剖结构，所有这些都与他的其他草图一致。它很漂亮。
这就是他眼泪真正滴落的时刻。
（未完待续）
（无授权转载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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